散文︱?管涔山鄉(xiāng)芥菜情

又是一年秋風起,又是一度秋草黃。又是一個豐收年,又到一度搶收忙。

時下,寧武縣芥菜之鄉(xiāng)“涔山鄉(xiāng)石片溝村”滿山溝成片成片種植的芥菜仿佛綠海一般,向世界展示出美妙充實、謙和安詳,處處充滿著詩情畫意的豐盈歡暢。每一片地里的芥菜根大葉茂、長勢喜人,令人心曠神怡。在這片充滿希望的田野上,寧武最大的芥菜種植基地迎來了芥菜喜獲豐收的興奮時刻,農戶甜入心頭;在濃重的秋霜到來之前,把收獲的希望搶收回場院、盡快傾銷市場,成為這里的每位芥菜種植合作社農戶心頭最大的期盼。

我們作家協(xié)會部分成員有幸參與了涔山鄉(xiāng)黨委、政府全體干部參加的、合作社種植戶全民總動員的近百人大軍在石片溝村助農秋收的勞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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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到田間地頭,放眼望去,整個山頂上相對開闊、平坦的地方,全部是芥菜種植園。

一片片芥菜地里,如鋸齒狀的芥菜葉子簇擁在一起含露帶霜,晶瑩的小水珠在初生的陽光里綠得發(fā)亮。一塊塊芥菜地縱橫交錯,形成綠海藍波。說它是許許多多塊綠草坪的拼接,好像太俗;說他是仙女的巧手織出的綠紗縫制的綠地毯、綠紗衣,一點兒不過分。成片的綠紗衣下面呀,不知隱藏了多少個直想向上冒出頭頂?shù)纳?,以致于綠地毯上呈現(xiàn)出高高低低的小凸起,每一個小凸起都貌似童話作品里頂著小綠傘的小腦袋瓜兒。隱藏在綠紗衣下面的小仙子們,正在低首含笑、竊竊私語,或許在比個頭大小、比誰先讓主人親切地抱起呢!

在轟轟烈烈的拔芥菜勞動大軍中,我們發(fā)現(xiàn)了看上去五十來歲的韓海兵,他是石片溝村芥菜種植加工合作社的責任人,也是個富有經驗的合作社帶頭人。我們情不自禁地直往老韓身邊聚攏,一邊拔芥菜,一邊向老韓了解石片溝芥菜的詳情。

老韓一邊拔芥菜,一邊給我們介紹著他們的合作社情況。

老韓說:“我們寧武縣涔山鄉(xiāng)石片溝芥菜種植加工合作社,投資總共1萬元,2016年12月成立。當時有5戶參股,中途有一戶退股,2021年又新增一戶。目前這五戶是:韓海兵、王俊英、韓滿仁、米煥蘭、崔生龍(2021年參股),每戶持股20%?!?/span>

老韓拔起一顆個頭較大的芥菜,指著它很自豪、興奮地給我們介紹說:

“我們涔山鄉(xiāng)石片溝的芥菜,是純天然無公害綠色蔬菜,遠近聞名,譽滿三晉。咱們平時在市場上見到所賣的芥菜,大都是從外地運回來的,那些看上去圓頭性腦的芥菜真沒法跟咱們涔山溝的芥菜相比。別看那芥菜個頭楞大楞大,滾圓滾圓的,表皮也挺光滑的,還好洗,其實遠遠比不上咱們這里的芥菜在腌制出來后酸中帶辣、脆嫩爽口。

“咱們這兒種植的芥菜,個頭不比外面運回來的小,而且個頭越大越嫩,形狀稍微發(fā)長,不是純圓的。芥菜頭的顏色很明顯地分為白綠兩部分,綠的部分是生長過程中裸露地面、受太陽光照射、光合作用的結果;白色的部分是始終長在地里面的,而且那部分的根須少,有根須的地方往往有一個凹進去的小淺槽,洗凈腌芥菜時,需要把那個小槽內的細小根毛全部削掉,才能保證把細微的泥土洗掉?!?/span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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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了老韓的話,我們一個個被驚呆了:難怪我們平時在市場上買芥菜時,賣菜的都說是涔山鄉(xiāng)石片溝芥菜,可買來的芥菜總是沒有濃郁的芥菜辣味,原來是我們大家不識貨啊。真是“生在寶山不識寶,眼大沒寶滿山跑?!?/span>

涔山鄉(xiāng)政府的干部們,也很自豪地、實時地補充介紹說:“你們也許不知道,咱們這兒的芥菜曾經參加‘山西省農博會’,已經獲得中國‘地理認證標志’呢!”

輪番的介紹,讓我們重新對家鄉(xiāng)寧武的涔山芥菜有了比較準確的定位。是啊,涔山這塊地方,特殊的地理環(huán)境、獨特的土壤、特殊的氣候,成就了芥菜的美味;大山的地氣、雨水的精魂,日月的靈氣、泥土的芬芳,勤勞、聰慧的涔山人民用巧手成就了涔山芥菜獨一無二的美味!

可是,我們這些長期生活在城鎮(zhèn)的人,對涔山芥菜的種植、田間管理、長相,又有多少真正的認知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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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今天,我們在深入田間地頭時,聽了大家的介紹,我們感到汗顏!我們這些自詡為“文化人”的城里人,習慣于了解掌握關門造車、閉門造屋的經驗常識,哪里知道同類植物的不同生長環(huán)境決定了它們不同的品質特性?又哪里具備去識別真正的涔山石片溝芥菜的真正內涵呢?

其他的合作社成員們也時不時地插話,更多地給我們介紹了涔山芥菜這種高寒地區(qū)的蔬菜類農產品。從他們一個個互相補充的介紹中,我們更加全面地了解了芥菜與涔山石片溝芥菜。

芥菜喜歡冷涼濕潤的環(huán)境,忌炎熱干旱,不耐霜凍,需較強光照條件,孕蕾、抽蔓、開花結實需要經過低溫春化和長日照條件。其根系發(fā)達,主側根分布在約30cm土層。喜肥,對氮、磷和鉀肥需求量較大。芥菜生長期較短,從播種到采收約40多天,10-12片葉時即可采收。適宜生長的溫度為15-22℃,當溫度高于25℃時,會出現(xiàn)生長遲緩,影響菜品質量;當溫度低于12℃,會抑制植株生長。在適宜溫度范圍內,溫度越高生長越快,生長期越短,反之則生長緩慢。

芥菜對土壤要求不嚴格,一般要求向陽通風、排灌方便、保水保肥的壤土即可。涔山這一帶處在寧武大山深處的高寒地區(qū),每年幾乎是在種植完莜麥、山藥時,才開始種植芥菜。芥菜種植前施足基肥,我們不用化肥,都用農家肥。所以才配稱得上“純天然”農副產品。芥菜長出大約二三寸高的小苗來時,還需要根據苗子的稀密程度間苗,把那些長得小的、又離得太近的苗子拔掉,再過月半個月的時間,還得再間苗一次。株距保持在30-50厘米才行,然后適當?shù)刈贩?,定期除草,保證芥菜苗子有足夠的養(yǎng)分,能接受充足的陽光,這才能長出個頭大、品質好的芥菜。

就在田間休息的時刻,在涔山鄉(xiāng)政府工作時間較長的干部們也陸續(xù)向我們普及芥菜的常識:

“芥菜是咱們比較常食用的蔬菜,它的藥理作用也很多。中醫(yī)認為它是性辛溫的,入肺經、胃經、腎經、有宣肺、祛痰,溫中利氣的一個作用,因此它在中醫(yī)當中,常用于緩解受了風寒導致的咳嗽,咳痰,對治療胸膈脹滿有效。也常用它治療耳目的失聰,牙齦的腫爛,寒性的腹痛,便秘?!?/span>

“現(xiàn)代醫(yī)學研究認為,芥菜有提神醒腦的作用,這得益于它里邊含有大量的維生素A、B、C、D等等成分,這些成分可以增加大腦的含氧量,激發(fā)大腦對氧的利用,因此能夠提神醒腦解除疲勞。第二,芥菜有增強免疫力的作用,它能夠抑制細菌毒素的毒性,促進傷口的愈合,對緩解一些炎癥,比如說咽喉炎,口腔潰瘍,還有腸胃炎等等有一定的好處?!?/span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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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涔山芥菜最突出的功效與作用有以下幾點。第一,芥菜中的維生素A、B、C的含量都很豐富,芥菜中含有大量抗壞血酸,具有很強的還原性,可以增強大腦的氧含量,激發(fā)大腦對氧的利用,有提神醒腦的作用。第二,涔山芥菜具有寬腸通便,促消化的功能,芥菜中的膳食纖維很高具有促進腸胃蠕動,促進機體消化吸收的作用。第三,常吃芥菜可以預防夜盲癥的產生,延緩視力衰退。”

一上午的助農勞動,我們在這里接受了芥菜的普及常識教育,受益匪淺。我們不僅對涔山芥菜的生長環(huán)境、種植技術、田間管理、個性品質特色有了比較全面的了解,更主要的是懂得了涔山芥菜與眾不同的食物功效和藥用價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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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場田間地頭的勞動與學習,促使我回城后不得不從各種資料上查閱,加深對芥菜的植物學了解,作為本次耳聞目睹涔山芥菜后的有效補充:

芥菜(學名:Brassica juncea (L.) Czern. et Coss. )是十字花科,蕓苔屬一年生草本植物,高可達150厘米,幼莖及葉具刺毛,帶粉霜,有辣味;莖直立,有分枝。葉片柄具小裂片;莖下部葉較小,邊緣有缺刻或牙齒,莖上部葉窄披針形,邊緣具不明顯疏齒或全緣。總狀花序頂生,花后延長;花黃色,萼片淡黃色,長圓狀橢圓形,直立開展;花瓣倒卵形,長角果線形,種子球形,紫褐色。

基生葉寬卵形至倒卵形,長15-35厘米,頂端圓鈍,基部楔形,大頭羽裂,具2-3對裂片,或不裂,邊緣均有缺刻或牙齒,葉柄長3-9厘米,具小裂片;莖下部葉較小,邊緣有缺刻或牙齒,有時具圓鈍鋸齒,不抱莖;莖上部葉窄披針形,長2.5-5厘米,寬4-9毫米,邊緣具不明顯疏齒或全緣。

總狀花序頂生,花后延長;花黃色,直徑7-10毫米;花梗長4-9毫米;萼片淡黃色,長圓狀橢圓形,長4-5毫米,直立開展;花瓣倒卵形,長8-10毫米,長4-5毫米。長角果線形,長3-5.5厘米,寬2-3.5毫米,果瓣具1突出中脈;喙長6-12毫米;果梗長5-15毫米。種子球形,直徑約1毫米,紫褐色。每年3-5月開花,5-6月結果。

中國各地可栽培,菜頭、菜葉用鹽腌制供食用。芥菜的營養(yǎng)成分非常豐富,每100克芥菜的營養(yǎng)成分為熱量24大卡,富含胡蘿卜素、鉀、鈣、維生素、磷、維生素C、鈉、鎂、碳水化合物、鐵、蛋白質、膳食纖維等,其它如維生素E、硒、鋅、煙酸、錳、脂肪、維生素B、銅等均有不同的含量。

種子及全草供藥用,能化痰平喘,消腫止痛;種子磨粉稱芥末,為調味料;榨出的油稱芥子油;本種為優(yōu)良的蜜源植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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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次助農秋收擴大了我們的視野,增長了我們的見識,豐富了我們的智慧。

涔山芥菜,你是芥菜中的珍品!我作為涔山人民中普通的一員,我真早該用豐富的文化知識的積淀沖刷、更新、武裝我空乏的山里人智慧和頭腦,在奏響向生態(tài)農業(yè)、農副產品深加工進軍的號角中,用我的一臂之力助家鄉(xiāng)擎起致富的藍天!

作者簡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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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二龍,中學高級教師,從事初中語文教學36年。曾是忻州市五寨師范學校??洞翰荨返谝蝗挝膶W社社長、理事長兼主編。近十多年,應邀為各部門及個人編著過十幾本書冊。較受好評、影響較大的有:傳統(tǒng)文化讀本彩印版《中華民族十大傳統(tǒng)節(jié)日》,旅游文化讀本彩印版《走近寧武》,家族金融文化收藏紀念書冊彩印版《寧武古關金融文化略》,寧武縣校園文化節(jié)成果宣傳畫冊彩印版《為素質教育奠基》(第一二卷)。編著師生征文獲獎作品專輯若干,個人小作散見于各類報刊。

來源:大美忻